蒙文 藏文 維文 哈文 朝文
      手機官網
    
站內搜索:

主辦:中央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領導小組辦公室
承辦:人民網·中國共產黨新聞網

中國共產黨新聞>>群眾路線網

(以先鋒模范為鏡)

公仆情懷守護羌山湔水
——記四川省北川羌族自治縣原副縣長蘭輝

記者  劉  陽

2013年09月24日08:12  來源:人民網-人民日報

  馬國英 蔡華偉繪

  有一個兒子,母親去世3天他才知曉,與父親同住一個小區卻一個月一次也見不上﹔

  有一個丈夫,家裡事情他全都照顧不上,妻子的就業問題,他有能力幫卻沒有幫﹔

  有一個父親,女兒出生時他沒在身邊,唯一的慰藉是高考前送去的雞湯﹔

  ……

  他是蘭輝,四川省北川羌族自治縣原副縣長。一個看似如此不近人情、不顧親情的人,在北川百姓心裡,卻是一個好領導、大好人。

  2013年5月23日,他在帶病進山檢查工作的路上,不慎摔下懸崖,因公殉職。

  他的成長始終受到羌山湔(jiān,音堅)水的滋養,他的心始終記挂著大山深處的百姓。他走后,北川的百姓自發走上街頭,用淚水與思念回報他對這一方山水的深情。

  

  最后一天,他仍在路上

  “需要修的路還多,需要架的橋不少。美景,但無心欣賞,因為百姓出行難。”

  ——蘭輝微博  

  

  從北川新縣城出發,驅車向北,經302省道,半個多小時后就到了張家灣碼頭。

  在北川,老百姓把大山裡的十幾個鄉統稱為“關內”。汶川地震后,唐家山堰塞湖吞沒了老百姓往來關內外的唯一通道,進出關內,坐船成了最經濟最便捷的路徑。

  我們在碼頭上了船。陳邦清說:“不遠了,這個彎道拐過去就到了。”他要帶我們去看蘭輝墜崖的地方。

  陳邦清是蘭輝的司機。原計劃,我們要走的是蘭輝5月23日下鄉檢查工作的路線,擂禹路、環湖路、任禹路、都開路……但今年入夏以來,北川遭遇了50年一遇的暴雨,泥石流頻發,道路多處塌方,我們不得不乘船前往。

  山路,懸挂在白雲之上,冬天積雪,夏季塌方,春秋兩季還好,但沒有越野車也別想順利通行。 

  5月23日早上,陳邦清像往常一樣,8點半接到了蘭輝,加上北川縣交通局、安監局的同志,一行7人向關內出發。

  這一天,蘭輝的身體狀況很不好,是帶著藥上路的。4月26日,他在綿陽市第八醫院接受了肛腸手術。這個手術,他已經拖了好幾年。今年4月再去醫院,病灶已經化膿感染,他才住院進行了手術。

  山裡的汛期來得早,進入5月,蘭輝就繃緊了弦。他是分管交通、安全的副縣長,責任大,壓力大。這份壓力,除了父親蘭甲正,他從未向外人說起,“老漢兒嘞,我管這個工作,一旦出事就人命關天,經常提心吊膽瞌睡都睡不著。”

  按照常理,肛腸手術術后怎麼也要住院一個多月,但5月14日傷口還在出血,蘭輝簽下《離院責任書》就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
  “前幾天省裡才出了幾起安全事故,我心頭毛焦火辣的,在醫院咋待得住!”他對妻子周志鴻說。

  這也不是他第一次不聽醫囑擅自離開醫院。他是“驢脾氣”,決定的事,誰也改變不了。2012年初,他在擂禹路檢查工作時滑倒,手臂骨折,住院幾天就溜出來工作。這樣的舉動,醫院已經見慣不驚。

  23日上午,第一站是曲山鎮治新村一處橋梁工地,安排交通、發改、財政等部門現場辦公解決相關問題,然后在鄧永路一段塌方處部署排險保暢工作,11點多,到海拔1800米的漩坪鄉插旗嶺地質災害隱患點檢查監測方案、險情預警和群眾撤離方案,在漩坪鄉政府,對群眾汛期安全出行方案詳細討論。這期間,他已經換了兩次藥。

  山路不好走,一路顛簸,連好好坐著都難受。蘭輝一直抓著車門上的把手,半蹲半坐。天氣溽熱,他身上那件洗得發白的格子襯衫被汗水淌濕了好幾遍。

  到白坭鄉食堂吃午飯的時候,已將近下午一點。大家知道,跟著蘭輝下鄉,吃飯常常沒點兒,今天這頓飯吃得還算早。可誰也沒想到,在白坭鄉鎮府食堂,一碗湯泡飯就是蘭輝的最后一餐。

  飯后繼續上路。暴雨在即,他讓陳邦清走路況最不好的環湖路,看看道路通行的情況。

  在路上,是蘭輝工作的常態。跟著他往山裡跑多了,陳邦清總結出了一套經驗:被困山上是常事,車裡一定要備上雨靴、干糧、軍大衣﹔山路上看到徒步的百姓,就把車停下來捎他們一程﹔在路上,蘭輝喜歡聽點音樂,他有個U盤,存了100多首老歌,《三套車》、《我的祖國》……但這一天,傷口疼得厲害,他也沒了興致。

  下午3點,車開到地勢險峻的馬嶺岩。蘭輝對陳邦清說:“我有點兒惱火,要停車換藥。”

  車停下來,他拿著黑色塑料袋裝的藥,獨自朝車后走去。安監局副局長金曉寧和陳邦清留在車上等他。

  過了一會兒不見他回來,又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回來,金曉寧著急了。他下車找蘭輝,四處不見人影。他大聲喊:“蘭縣——蘭縣——”山谷裡隻有他自己的回聲。他把陳邦清叫下車一起找。陳邦清在懸崖邊的草叢裡發現了蘭輝裝藥的黑色塑料袋。兩個人愈發著急,慌忙抱住岩壁探出身子往下望——30多米的懸崖下,清冷如玉的湖面上,漂浮著他們熟悉的格子襯衫包裹的身體……

  我們的船停在湖中央,陳邦清指著一側的懸崖說:“就是這裡了,那塊白色的岩壁下面。”

  迎著刺目的陽光,這位壯碩的羌族漢子眼淚奪眶而出。

分享到:
(責編:姜萍萍、秦華)

相關專題

中央精神

理論評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