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樂年覺得,這樣的作風,任其發展下去,就會像一座無形的牆把黨員干部和人民群眾隔開,“其實,不論怎樣,隻要踏踏實實做事,捧出一顆心,隻要真心實意站在群眾的立場上看問題,做事於法、於理、於情,就沒有什麼障礙不能溝通,沒有什麼糾紛平息不下來。”
“黨員干部真心為民,群眾就會民心向黨。”這些年,忙著為周圍相識或不相識的人們忙碌,幾次沖上地震前線,在人們真心實意的謝意中,朱樂年實實在在感到了這樣一個簡單卻真實的道理,“想他人所想,急他人所急,為他人所做。凡事先考慮他人,已經成了我的習慣。”朱樂年說,這是他為人最重要的信條,“從根本上說,在30多年前舉起右手宣誓入黨的那一刻,這些也是一名黨員應有的信條。”
“我們共產黨人好比種子,人民好比土地。我們到了一個地方就要同那裡的人民結合起來,在人民中間生根、開花……多年前的教導,對於每一位黨員,現在也沒有過時,不對嗎?”朱樂年說。
“你把我批評得下不了台,我們交個朋友吧”
與朱樂年相似的經歷與情感,顧泉雄也體味深刻。
“做人要像人,做官不可像官。”在這位原中央新聞紀錄電影制片廠高級記者,多次榮獲國內紀錄片大獎的著名攝影師感覺中,做一名優秀的黨員干部,其實並不復雜,記憶中的例子更有不少。
“1990年代初,當時我們廠的境況並不好。一次,當時的廣播電影電視部副部長田聰明同志來廠裡調研,征求意見。我在會上發牢騷。沒想第二天竟接到田部長的電話,他對我說,‘你把我批評得下不了台,但我知道你是為了工作,我們交個朋友吧。”顧泉雄回憶著,“后來我才知道,那時他是剛到任,很多前情並不了解,問題怨不了他。這樣的干部,讓人沒話說。”
1999年,新中國成立50周年前夕,顧老已退休在家,沒想到一天突然接到電話,竟然是已任國家廣播電影電視總局局長的田聰明,“他到了上海,還特意到家裡看望我,問我最近在忙什麼,我便隨手遞交了我寫的《夜上海》紀錄片劇本。”
這是顧老的一個心願,看著國家日新月異的發展,上海的夜色越來越美,他想在之前拍過紀錄片《雨西湖》的基礎上,再拍《夜上海》等,完成一個三部曲。“部長看了看劇本,便鼓勵我,‘這個劇本很好。我請他們支持你吧’。可能對他來說,這並非一件大事,但有了他的支持,我們這群平均年齡已65歲的主創人員,順利地完成了《夜上海》的拍攝,借助一位離開上海半個世紀的華裔記者的眼睛,描繪了上海翻天覆地的變化。”顧老說。
短短半個小時的影片,獲得了1999年度中國電影華表獎優秀紀錄片獎。“之后我在自己的放映路上,播放《夜上海》,總要向人們推薦中國2010年上海世博會,希望大家都去上海看一看。”
“紀錄片的關注度有限,拍攝也不容易。做一名好干部,隻要做官不要真像官一樣端著架子,多往下走走,多看看,隨手解決一些問題,人民群眾的創意就可能會有一個更大的舞台,群眾就會真正記著你,尊重你。”顧老說,“這其實並不難。理論聯系實際、密切聯系群眾、批評與自我批評,是中國共產黨的三大優良作風。我們共產黨人區別於其他任何政黨的一個顯著標志,就是和最廣大的人民群眾取得最密切的聯系。”
做了近60年黨員,顧泉雄是這麼想也是這麼做的。
今年“七一”前夕,顧老還在忙著為社區的演講做准備。而自2002年踏上免費放映電影的道路,顧老與妻子龔霞娟從花甲走過了古稀,足跡遍布全國30個省區市、70多個縣市,哪裡艱苦,哪裡貧窮,他們就去哪裡,即使時不時吃到閉門羹,也沒有阻擋他一再上路,哪怕僅有5位觀眾的偏僻山區,他也願意攀山越嶺去放一場電影……
對他來說,這是一場“報恩之旅”。“我還清楚記得當年的我,父親在解放前去世了,解放時我有肺結核、血吸虫病,是新中國的成立救了我,讓我們成為國家的主人,之后我人生的每一步,都飽含著幸運與愛。而真正好的藝術也都是來自一線,來自群眾的。所以我現在做的一切,都是自覺自願的,為的就是報恩。”顧泉雄說:“這是我們這一代人的集體烙印。當年的教育方式,並不復雜,卻真切誠懇。其實從那時起,我們的想法就很簡單,當時蘇聯作家奧斯特洛夫斯基的一句話對我影響很大,‘人所能得到的最大幸福、最自由快樂的心境,莫過於無私的奉獻’,這就是我堅守的信念。”
所到之處,電影完畢,顧老總要向台下先深深鞠躬,然后告訴青年觀眾們,這是獻給他們爺爺奶奶輩的。正是因為老一輩人的付出,他才有機會成為一名攝影師。“那時,國家培養一個電影攝影師,費用僅次於培養一名航空飛行員。一卷36張柯達膠卷,在我手裡拍電影,嘀嗒嘀嗒,兩秒鐘就沒有了……如今我退休了,把我的電影放給大家看,給大家帶去藝術的享受,聽到孩子的笑聲,我就滿足了。”
一直到今天,即使播放的路暫歇,但不論誰隻要一句話,兩位老人仍會出手幫忙。“如今,開展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,聚焦到作風建設上,集中解決形式主義、官僚主義、享樂主義和奢靡之風這‘四風’問題。我相信隻要堅持下去,激濁揚清,就一定會有結果。”顧泉雄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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